童雁汝南用绘画构建武汉名人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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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武汉美术馆主办的“Face To Face 童雁汝南作品展”于2019年3月1日下午14:30在武汉美术馆隆重开幕！武汉美术馆馆长樊枫为本次展览出品人，由高小林担任策展人，鲁虹担任学术主持，威尼斯美院院长Giuseppe La Bruna担任艺术总监。

前来参加开幕的嘉宾有武汉市副市长刘子清，原中国银监会副主席、光大集团董事长唐双宁，原中国艺术研究院原院长连辑，四川省原政协副主席一山，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董俊新，中外友好国际交流中心主任柯志华，威尼斯美院院长Giuseppe La Bruna，立方体美术馆馆长、韩国策展人协会会长朴天男，洛杉矶郡立美术馆馆长Michael Goran，以及各美术馆馆长，美院院长、教授，省市美协主席，艺术基金会、拍卖公司负责人，策展人、艺术家、收藏家、赞助人、企业家等来自全国各地的行业翘楚数百人，济济一堂。

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徐里发来贺信

展览开幕式盛况空前，迎来了近千人的参观人次。本展览获得了武汉美术馆作为国家重点美术馆办展十年来难得呈现的观众热潮。观众被展厅的肖像群像呈现出的视觉体验所震撼，开始思考肖像画在脱离实用功能后，重获艺术的价值的问题。

本次展览展出了童雁汝南肖像绘画作品一百余件，同时展出的还有艺术家收藏的汉、唐陶俑头像，人类历史上最早意义的肖像画埃及木乃伊法尤姆彩绘棺木罩、奥尔巴赫、贾科梅蒂的肖像绘画作品；除了肖像外，还有黄宾虹的山水、莫兰迪的花卉。艺术家从山水起步以创作肖像，通过肖像的形式追求山水的精神。他受中国传统山水精神影响至深，同时又从西方肖像艺术史——由古埃及到中世纪到贾科梅蒂、培根等追根溯源，因此这些艺术家及作品都对他的创作产生过深刻的影响。

埃及法尤姆肖像

陶俑

贾柯梅蒂素描

奥尔巴赫版画

黄宾虹纸本水墨

乔治·莫兰迪铜版画

本次展览的作品以肖像为主题。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肖像绘画曾经作为“写像”，具有实用的价值，肖像绘画不但是属于艺术的，更是社会文化的。特别是西方，肖像画是整个艺术史主流。历史中那些重要的艺术大师也都是画人物肖像的大师。西方的艺术与宗教神话紧密相连，古希腊的绘画和雕塑，几乎都是刻画人物的。基督教盛行以来，出于宗教传播的需要，画宗教故事、圣像成为绘画的主要课题。从古希腊古罗马到中世纪，再到文艺复兴，一直到现代社会之前，人物肖像在绘画史上占有绝对的优势。现代社会以来，情况发生了变化，性能先进的相机、电脑图像技术，甚至是手机美颜……瞬间就能获得比艺术家花上数日甚至数年的绘画更加精美的图像。肖像绘画的写实功能在当下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做为艺术的永恒的题材，即便势弱，但并未如某些预言那样消失。在当代艺术潮流中，人物肖像这个曾在艺术史上大放异彩的主题虽然已少有人问津。但一些艺术家尝试了肖像艺术的现代之路——肖像画在脱离了实用功能后，如何开辟另一条道路、另一个境域。艺术家童雁汝南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和时代潮流中，逆流而上，专以肖像为主题，探索肖像画的可能存在的未知空间。不但如此，艺术家还把肖像创作局限于正面头像和相同尺寸中；不但如此，他以这种方式的创作已经进行了整整二十年。如果说选择肖像，是整个一部西方美术史给予当代艺术家的建议，那么，以相同尺寸绘画数十年，则是东方哲学的启发。想象一下：一个画家以相同尺寸，相同主题，甚至相同构图形式画二十年，这样重复的工作，是不是犹如日课？是以画笔进行的修行；是不是犹如掘井？在同一个地方一直深挖，那么积年累月下去，是不是必将冒出清泉？莫兰迪一生正是如此，一生几乎没走出过生活的小镇，以瓶子花卉等静物为对象，一画就是一生。莫兰迪被认为是最带有禅意的西方艺术家，淡泊生活，执着绘画。童雁汝南二十年不变地画肖像，事实上也是一个修行般的艺术行为。不但如此，艺术家还表示，肖像创作还将持续下去，再一个二十年，又一个二十年……艺术家说：“我不想主动地去区别于别人，区别于我的过去，而是让自己不断地沉下来。就像和尚每天念经，可能一辈子念的都是同一个经，顿悟之后还是念这个经，看似无意义的，却是有意义。”也许对于童雁汝南，这样画画就生活本身，是自然而然的，是生命的养份，不如此，便不是岁月日常。

这样的日深月久功课，艺术家称之为“庖丁解牛”庖丁用最精准的刀法打通最大的自由，这也是“技”和“道”之间的关系。由技而道，乃是艺术家创作的真正意图。童雁汝南的肖像画材料和创作形式都是西化的，但他在绘画中的追求，却是相当传统的。童雁汝南深受老庄思想影响，他通过肖像，获取的是历代中国文人在山水画中所追求的人生哲学，在人的肖像面部中塑造的是中国山水画般的境域。对此，艺术家自己称之为“画肖像就是画山水”。在以褐色调为主调的这些正面肖像中，面部没有清晰的五官，也没有一般肖像画那样细腻可感的皮肤，只有山川丘壑般的笔触。但童雁汝南的作品不是那种带有避世性质的深林幽境类，事实上这些肖像画给人的感觉是比山水意义更宽广的“大地”。特别是放大的局部，全然是一幅苍茫辽远的黄天后土——艺术家曾去西部写生，广袤的高原黄土连绵起伏，给艺术家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在童雁汝南的肖像画中，没有清晰的五官和典型的情态，只有漫漫山水大地沟壑纵横般的笔触，如自然世界的缩影。这些肖像的形如刘寿祥所言，是“不确定的，显得模糊、不充分、不一致、不稳定，总是一种游离的、延展的、流变的状态。”但就在这些笔触中，却有一种精神气，显示出“生命力，不断在生成中变得完满，接近世界原发时的混沌。”正是这种精神气和生命力指认着模特本人。他的肖像中所呈现出个人的特征与确在性，使被描绘对象绝对个人的气质被永恒地固定在画面之中。本次展览策展人高小林认为：这是艺术家通过第一感应捕捉到的对象反映在艺术家那里的“心象”。或许果真如此。因此，在几十年如一日地修行中，在重复的工作中，每一件作品又是独立不可替代的，是一个人（模特）在艺术家心中“内在的肖像”，每一件作品都是一个自在完满的世界。

童雁汝南的表现形式是当代的，他的肖像作品，是抽象中的具象，又是具象中的抽象。从画面构成上，观众容易追溯到塞尚、弗朗西斯·培根等西方艺术大家。童雁汝南更受到贾科梅蒂、莫兰迪、奥尔巴赫这些大师艺术精神的启迪，这种追溯我认为是有道理的，他的确对以上以及更多前辈大师有过深入的研究，也常到欧美国家去研习大师之作，他的案头书就有有关塞尚、培根的研究著述，以及研究庄子哲学及中国艺术精神的诸多论著。没有无源之水，童雁汝南的绘画深受西方当代艺术思想的影响是毫无疑问的，他的表现手法也是基于西方美学的当代手法。但从小的国画学习，李可染等国画大师的熏染，深植于血液的中国传统，使他创作思想的内核始终是中国的。他对黄宾虹等承上启下的近现代中国画大师也有着深入的研究，通过黄宾虹的作品，他深入到中国山水精神内核，并融于他的创作中。因此他使用油画材料语言和当代创作手法，却是向传统的回归。也可以说是以当代形式继承传统，继承的不是传统的表现形式，而是精神内涵。也正是艺术家对于传统的理解与认知，使他能以油画材料，能在肖像面孔中，看到山水景致。这可以说是艺术家通过当代艺术形式，对当代艺术本质进行的反思。

相对于传统，当代艺术急功近利，快节奏，浮燥。一个浪潮席卷着一个浪潮。博伊斯说“人人都是艺术家”，安迪·沃霍尔说“每个人都能在十五分钟内成名”和“每个人都能成名十五分钟”，都预见了当下艺术的现状。时代社会的包容给所有人机会，但社会的高速发展使艺术无法沉静，当代艺术的世界总在风云变幻，潮起潮落。在如此艺术环境下，童雁汝南却有其明确的学术方向，笃定地二十年如一日进行重复式的肖像画创作，似乎游离在时间之外。二十年岁月过去，正如沃霍尔所说那样，多少创作绚丽地昙花一现，又沉寂无踪。然而童雁汝南仍然在他固定的画面上描绘，从古代到现代，从西方到东方，从黄虹宾到莫兰迪，融汇贯通，在肖像中建构他的艺术世界。艺术家正是用这种确信的，坚定坚持的行为方式，超越当代艺术。

童雁汝南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画不同的人，几十年一直坚持模特写生。在互联网虚拟生活成为日常的今天，仍然坚持面对面的写生。在艺术家看来，作为人的肖像，其本质就是“人”，因此，必须面对面。艺术家还希望观众能从作品中“通过反思自己的脸，来反思人类的行为。”从1998年到2019年，童雁汝南都在坚持这种脸对脸的肖像创作方式。今年42岁的他形容自己，用过去一半的生命，只做了这一件事。尽管只有这一件事，却要花费毕生的精力去追求。这种“一成不变”，在艺术圈确实少见。艺术家认为：人的面孔是一个不能穷尽的世界，只有在面对面的观看中，“面孔”物的属性才具体可触可感，这个世界才呈现在眼前。人总是时时刻刻处于变化之中，艺术家则希望从不断变化的脸上，找出即属个体又永恒存在的本质。这也是为什么童雁汝南的肖像画既无清晰的五官面目，又总是一眼就能分辩出模特其人的原因。

这些年童雁汝南在世界各地写生，画了多个国家和民族的人，模特既有普通人，也有名人。近几年发起的“Face To face”（脸对脸）系列写生及展览活动，则以建构城市名人谱系为主。艺术家认为这是他对互联网时代的一种反思，他认为脸对脸地交流更有温度。“给这么多厉害的人物画肖像的过程，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不断接收到对方的功力。”在这个持续的活动中，艺术家从西藏到新疆，从亚洲到欧洲，在波恩、比利时、米兰、威尼斯、瑞士、开罗、乌兰巴托、迪拜……等城市为国家元首、州长议员、美术馆长、收藏家、艺术家、演员等各行业领军人物进行肖像写生。在与各地名人交流中，形成了一个城市名人谱系网。这次武汉驻地写生及办展，是“Face To face”系列的重要组成部分，武汉文化名人辈出，艺术家通过写生的形式，把武汉一大批名人请到现场，为他一人做模特。通过这种方式把当代武汉的文化艺术领域重要人士齐集一堂，共享艺术盛宴。其中担任模特的有湖北美术馆、武汉美术馆、合美术馆馆长、艺术总监，湖北美院、广州美院、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江汉大学、中南民族大学院长、教授，省、市画院院长，美协、作协、影协主席，政府、艺术机构负责人，艺术家，还有武汉的男女老少都熟悉的表演艺术家——“话家”何祚欢、“老板娘”尹北琛、“岔巴子”田克兢，影视演员菅纫姿。在展厅中，观众都能在那些肖像中找到他们熟悉的面孔，这种形式得到了观众的热烈反响，表现出极高的关注度。

艺术家通过线下绘画和举办展览活动，以及互联网线上的多重互动，对活跃及推动地方文化艺术有着实际的作用。他还把他的艺术理念和所坚持的中国传统、中国艺术精神传播到世界各地，在个人创作的同时，童雁汝南也为中国文化艺术精神的传播做出了贡献。

而对于这样为地方名人集体画肖像的形式，策展人高小林开始有点担心地说：“艺术界有各种流派，各种绘画方式。当初还想，童雁汝南用同样一种艺术方式来画所有人，他们会有什么看法吗？没想到邀约的这些人都答应了。这说明他们都对童雁汝南艺术的认可，认为他的艺术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关于这一点，威尼斯美院院长拉布鲁纳有他的见解：“他在威尼斯面对面的肖像艺术创作里有各大学院的院长、校长等人物肖像（也包括我），反响都很好，大家都不觉得疲倦，因为在相互对视时，艺术家好奇凝视的眼光会让你沉浸在属于他画笔控制的空间里，享受那个时刻。”在开幕的第二天，著名艺术家方力钧也来到了展厅为童雁汝南做了一回“超模”，做为公教活动，写生现场挤满观众，创作变身为行为艺术，写生则成为了创作中的创作。

公教活动，模特：方力钧

展览为了对作品进行更加深度的学术讨论，对艺术家创作思想有更加深入的了解，3月1日上午9时，武汉美术馆举办了童雁汝南作品学术研讨会，就童雁汝南的作品展开学术讨论。研讨会由合美术馆执行馆长鲁虹担任学术主持，武汉美术馆副馆长刘宇担任主持人；分别是（排名不分先后）：

原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连辑、威尼斯美院院长Giuseppe La Bruna、韩国策展人协会会长朴天男、威尼斯双年展蒙古馆策展人Ganaa、华中科技大学教授邓晓芒、复旦大学哲学学院书记袁新、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教授邹元江、人民大学教授夏可君、中国艺术研究当代艺术中心主任王端廷、四川美院教授王林、湖南美协会名誉副主席邓平祥、黑龙江省当代艺术研究院副院长杨卫、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学术委员陈默、策展人陆蓉之、顾振清、管郁达、南京艺术学院教授顾丞峰、湖北美院学报编辑部主任陈晶、关山月美术馆研究收藏部丁澜翔、湖北省美术院院长肖丰、华东师范大学美院院长俞晓夫、湖北美院油画系主任徐文涛、武汉美术馆馆长樊枫、武汉美术馆艺术总监高小林、武汉美术馆馆长助理宋文翔。这是在2013年童雁汝南个展《庖丁解牛》进行的学术讨论基础上，众多理论批评家再一次就童雁汝南创作的学术价值进行系统的梳理和全面的评价。

讨论发言节选（将继续刊发）：

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教授邓晓芒：“我看了童先生的画以后，感觉这就是婴儿般的看人物肖像……而东方元素里面恰好隐藏着人类在婴儿时代的直观的眼光，那种眼光看起来好像很幼稚，不成形，但是它其实是长久的。童老师的画初看起来可能觉得不怎么像，或者细部不怎么准确，甚至有的地方没有画出来，比如眼睛、眼睫毛都根本不画，但是放久了以后越看越觉得像，觉得就是这么一个人，一进来你不用细看，突然一眼一看你就知道这是谁，他的特点不是从细部显示出来的，而是从整体显示出来的……”

韩国立方体美术馆长朴天男：“我认为童老师的绘画是一个很鲜活的肖像，在童老师和他的绘画对象之间既有一种张力，同时又有一种很轻松的气氛在里面……童老师通过画笔以及画刀将对方的神、对方独特的个人人格以及对方的意志代入到了画布上，童老师的画刀在他的肖像绘画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用画刀上的隐忍使他的绘画得到了一种独特而奇特的生命力……”

原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连辑：“第一：童雁汝南的绘画本质上还是体现了人文主义的情怀，这是一个大的艺术思想、艺术立场、艺术观点使然的……第二，他仍然是一种现实主义绘画的时代表达……第三，童雁汝南的绘画用西化的技法表达了中国的审美情趣或者是审美精神，这是他一个很重要的特点……第四，童雁汝南的油画形成了我们国家当代油画上面有辨识度的艺术语言……第五，通过他这么多年的探索……形成的他的相对成熟的艺术思想：一是他在小技中求大道。二是在客观中寻求主观。三是在模糊中寻求精准。四是在安静中寻求流动。五是在限制中寻求自由。六是在简约中寻求丰富。七是在变化中寻求定型……”

对于这次展览，艺术家童雁汝南表示，这是他六年来在国内最集中和系统的一次个人展览，他感谢所有人的付出和参与。本次展览将持续到3月31日。

活动安排：

1：现场直播

童雁汝南解读“Face To Face”：肖像背后的另一面

时间：2019年2月28日9:00

2：武汉美术大课堂·高校行

讲座主题：艺术思维和创意与对创作技艺和对材料认知之间的重要关系

主讲人：朱塞拜·拉布鲁纳（威尼斯美术学院院长）

时间：2019年2月28日15:30

地点：湖北美术学院A12教学楼204教室

3：学术研讨会

主题：传统与当代，童雁汝南绘画观念的启示